烤蛋糕

《一个人过的圣诞节》 HW

BE,虐，原著向，第一人称警官视角，私设福华一直住在221B，“我”与华生关系较好。渣文笔，轻喷
作者有话说:我看了一篇虐文之后突发的脑洞，当时看完眼角干干的，一滴泪也哭不出来，但是内心简直在哭嚎。我想那种悲惨的结局不太适合他们，所以我决定写一个平平淡淡的故事，让他们平平淡淡结束。
  华生先生去世了。我是在今早八点去苏格兰场的时候得知这个噩耗的，他们把死亡通知放在了我的桌子上。说实在，我当时的惊讶大过了悲伤，因为前年我和他一起过圣诞节的时候他看起来身体还不差。
  “怎么会这样呢？华生先生身体一直很好呀！”我把通知单搁在桌子上，转过头向他们询问。
  我的爱人克丽丝悲哀地看着我，“亚瑟，你去年因工作而离开了伦敦，你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。”
  “哦，所以说他怎么了？”
  克丽丝叹了口气，“亚瑟，我知道你一直反应比较迟钝，但你应该能看出来，华生先生的身体已经一年不如一年了。”
  “哦，但是那也不至于毫无征兆的就——”
  “My dear,有的，有的。征兆就在这里。”她把一个笔记本丢给我，“这是华生先生的笔记本，他的遗嘱上写了留给你。”
  我看着遗嘱上熟悉的字迹，不由得鼻尖一酸。上面写着:亲爱的亚瑟，我不愿死后仅留下那些探案传奇，而我内心的真实感情永远被掩埋，所以我把这本笔记留给你，里面是你从未涉足过的故事。
  翻开第一页，上面是华生先生与福尔摩斯先生相遇的那件事。再往后翻便是他们之间的历险记，这些我都知道了，哪里有什么未知的感情呢？
  我困惑地看着克丽丝，她抬起手示意我接着看下去。
  翻着翻着，我逐渐觉得有些不对。与报纸上所刊登的不同，华生先生的原稿似乎多了许多关于情感的记录，还有一些随笔琐事。我再也无法忽视其中的差别，认真阅览起来。“福尔摩斯今天又无聊了”“福尔摩斯这次成功解开了这个谜团，他实在是太厉害了”“福尔摩斯是我见过的最聪明最高尚的人”一页又一页，直到记录本里全是关于福尔摩斯的点点滴滴。
  笔记被哗啦哗啦地翻着，忽然，里面夹着的一张小纸条吸引了我的注意，那一页的纸上写着“我真是太愚蠢了，竟然现在才意识到，但是我不能——绝对不能”字迹凌乱潦草，和之前的判若两人。我仔细地观察字条上的图案，是一些小人，跳舞的小人。
  “这是什么意思，克丽丝？”我把纸条翻来覆去看了好多遍，却仍然不明白其中的含意。
  “一看你就是那种只看故事而忽略重要信息的人。不过，正是因为这样的人很多，所以华生先生才免于危险之中。”她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报纸递给我，是华生先生所记录的案件，其中正叙述了这种独特的密码。
  “I,L——I——不，是O。I,L——O——V——E,S——H。I love SH。”我尝试着一个字母一个字母把它拼出来，最终得到了这样的一句话。
  “SH,SH是——”我的大脑突然一片空白，连话都说不清楚了。“这……这不……”
  “是的，福尔摩斯先生，说实在，我也十分惊讶。”克丽丝摇了摇头。
  “可……可这是……”这可是违背伦理的事！
  “Dear,继续看下去好吗？”她伸出手拍拍我的肩试图让我平静下来。
  我接着看了下去。“说实在的，我自己也感到无比荒谬，我从没想过会是这样的。不过，想想福尔摩斯，那是多么伟大而又正义的人啊。好像发生成这样便是理所当然的了。但是，我的这些想法，绝对不能让他知晓，我不想当他陷入苦恼。”后来的便与报纸上刊登的那些案件没有什么两样了。我直接翻到最后两页开始浏览，果然又有了不同。
  我看了一眼日期，是福尔摩斯先生假死的那一天，记录本上写满了福尔摩斯的名字，字歪曲得比之前我任何一篇都要厉害。有些地方看不清了，像是被什么打湿弄模糊了。只有最后一行的字能够勉强辨认出来。“福尔摩斯，我一开始就该告诉你。现在，连你厌恶我的机会都没有了。”
  我的手有些颤抖，我的确没想到华生先生会爱上福尔摩斯先生，而且还是如此之深的感情。我的目光从笔记上移到克丽丝脑上，她的眼神几乎可以说是悲哀而惋惜的。
  “继续，亚瑟。”
  我把它翻到最后一面，惊奇地发现这次的记录与上一次竟相隔几十年之久。而且这天是……圣诞节。
  “今天是我第一次一个人过圣诞节。”看得出来，华生先生已经快握不动笔了。“我的老友已去世多年，而年轻人们还在工作，谁会管我这个老头子呢？不过这样也好，我就有大块的时间独自怀念过去了。多少年来，我都曾想过，如果我在福尔摩斯回来的那天告诉他一切，我现在还会是这样遗憾孤独吗？这个问题并没有答案，也许我会逃离这煎熬，也许我会承受更多的煎熬。不过，现在想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。我的老友，已经去世数年之久了。虽然我有时仍会看见他站在窗前，抽着烟斗，双眼平视前方，向我打招呼。但我很明白，他已经不会再回来了。不得不说啊，这几年的日子真是一天比一天难过了。看来我还是没有习惯失去福尔摩斯的生活。啊——12点到了，又是新的开始了。不管怎么说，祝你圣诞节快乐，福尔摩斯。如果你在，肯定又会嘲笑我过这种在你看来‘无意义’的节日了吧。福尔摩斯，你可知道在新年钟声里许愿来年就一定会实现吗？不，你肯定不知道，就算知道也会说‘这只是人们虚幻的想法而已。’不过，我还是要这么做。毕竟我已经是一个守旧的老人了啊。那么，新的一年里，我希望我能再与你相见，歇洛克·福尔摩斯。”后面便是一片空白了。
  我们都沉默着，谁也没有开口。最终，还是克丽丝打破了沉默。
  “亲爱的，想想吧，至少华生先生的愿望真的实现了。”
  我知道她是在安慰我，毕竟她看起来是那么悲伤。“是啊，一定会有那么一个地方留给华生先生与福尔摩斯先生的。”我点起一支烟，慢慢的抽着，眼睛看向窗外纷飞的雪花。
  “噢……可怜的华生先生……”克丽丝趴在我肩膀上，默默地啜泣着。
  今天是圣诞节，华生先生是在昨天夜里，也就是平安夜去世的。他的愿望终于在一年的最后一天实现了。
  回家路上，我们经过了221B，飘扬的大雪把门封得死死的，窗户上也结起了厚厚的一层霜。我回头看着那扇窗户，好像依稀能从冰霜中透过看到华生先生，正颤颤巍巍的捏着一支笔，在给他的老朋友祈福